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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起潮落,笑对浮沉岁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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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记录,明天的佐证。每个周末,《西山文艺》让我们在工作之外,品读矿区人文。

我们为西山矿区的文艺爱好者,开辟这一方阵地,推送《西山煤电》报刊发的部分文艺作品。

期待,我们共同去书写争做“窗口示范排头兵”征程中生机勃发的矿山,用优秀的作品滋养我们的精神世界。

投稿邮箱:xsmdbs4@126.com

潮起潮落,笑对浮沉岁月

暮色四合时,我合上《人生海海》,恍惚间仿佛听见海潮声从书页间涌来。麦家笔下那片村庄,像一颗被岁月磨砺的珍珠,裹着咸涩的浪与刺眼的光,在时代洪流中沉浮。人生如海,而人性是潮汐退去后留在滩涂上的痕迹——或是一道伤痕,或是一抹星辉。

潮起时,英雄的暗礁

上校的一生是海面翻涌的巨浪。他当过军医,救过无数性命;潜伏敌营,背负一身功勋;却让一块屈辱的刺青,成为一生逃不脱的诅咒。他像一尊被供奉又被打碎的神像,村民称他“太监”,却又将难题悉数抛给他;红卫兵扒开他的衣衫,却在刺青暴露的瞬间被他疯癫的狂笑震慑。

麦家写英雄,不写悲壮,只写荒诞。上校的刺青是时代的隐喻——有人用刀刻下耻辱,有人用血书写忠诚。疯癫于他竟是慈悲的解脱,褪去一身铠甲,他成了画满童真花草的稚子,在爱人林阿姨的臂弯里,重新活成一片未被污染的浪花。

潮落处,蝼蚁的执念

爷爷的悲剧像一滩干涸的盐渍。他满口仁义道德,却为“家族清白”出卖上校;他深谙“乡亲面前自大不得”,却终被唾沫淹死在祠堂梁上。老保长满嘴荤话,却在危难时护住上校的秘密;父亲沉默如礁石,用一生赎罪,却将愧疚刻成墓碑。

最刺骨的是小瞎子,他像一条寄生在人性裂缝中的毒虫,用谣言与仇恨啃噬他人,却也在残躯中写下“我是天理”的血字。麦家笔下没有完人,只有被潮水冲刷后裸露的礁石,有人活成执念的囚徒,有人溺死于虚荣的漩涡。

海平面下的微光

林阿姨是暗夜里的渔火。她因一场误会毁掉上校的前程,又用半生时光缝合破碎的因果。当她为疯癫的上校纹上遮盖刺青的图画时,针尖扎破皮肤,血色晕染成莲——那是救赎,亦是忏悔。她说:“爱是债,要用一辈子还。”而麦家写她与上校同棺而葬时,竟让人读出一丝温柔的圆满,潮水终将抹平所有沟壑,爱比恨更接近永恒。

书中“我”流亡西班牙的段落,像一段搁浅的独白。异乡的月光照见前妻的骨灰盒,也照见故乡祠堂的裂痕。当“我”最终将黄金手术刀还给小瞎子,不是原谅,而是与自己和解,“人生海海,潮起后是潮落,我们得学会在咸涩里酿出甜。”

作者:郭燕红(新闻中心)

编辑:薛斌

责编:薛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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